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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原地去世丁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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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人争先恐后地在门口喊她:“老太太,家里来了贵客了,快出来接一接呀。”
  
      也有人上去敲门,还有人扒着窗户处往里看。
  
      但里面毫无动静,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出。
  
      反而是外面,在李嬷嬷从车上下来之后,并未走开,而是躬身站着,把手又递了上去。
  
      片刻,车帘再次打开,从里面缓缓出来一位妇人。
  
      这妇人,穿一身深紫缎布衣裙,上身搭浅紫描绣衫,宽大的袍袖完全遮住双手,隔着衣服虚虚搭在李嬷嬷的手腕上。
  
      她脖颈修长,面目光润洁白,长相明明是秀丽端庄型的,却又透着几丝妩媚风情。
  
      打扮的好像三四十岁的样子,可眉眼又瞧不出到底多大了,似乎说她二十岁也不为过。
  
      车外面,刚还吵吵嚷嚷,议论纷纷的众人,在看到从安公主从车上出来的同时,全部噤了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连那双踩着脚凳往下走的脚,都好像染了魔力,吸引了他们所有的目光。
  
      孟氏过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脚一下子就立在原地。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顿时觉得自己是一个十足的乡下土媳妇儿,被眼前人的光辉盖的严严实实,连扑腾的机会都没有。
  
      片刻,心里又生出深深的羡慕来。
  
      做女人,一生能活成这个样子,该多好呀!
  
      哪像她,嫁一个窝囊废的男人,活了半辈子,还在吵吵闹闹,为生计发愁,让人无比心酸又不甘。
  
      在那片刻间,孟氏甚至想,如果自己此刻从那马车里下来,该如何走路,该如何风光,村里的人又会如何看她。
  
      她在门口发怔,从安公主却已经下了马车,由谢卓开路,李嬷嬷扶着,夏卫方躬身跟在后头,往丁老太的家里而去。
  
      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很低调了。
  
      从安公主当时甚至想夜里过来,但考虑到李嬷嬷和丁老太的年龄都不小,夜里未必就认得清人。
  
      又是来陌生的地方,有许多不确定的东西,所以才会白天过来。
  
      可他们没想到,会遭到村民围观。
  
      这会儿看着他们院里院外的围着,谢卓悄悄请示她:“主子,要不把他们都拦在外面?”
  
      从安公主眼睛看着前方,脸色丝毫未变,脚下也未停:“不用,就当是丁家的老亲戚就好,随他们吧。”
  
      不显露实力也是一种低调。
  
      被人看没什么,要是让人知道,他们身上带着兵器,还会杀人,那动静就大了。
  
      一行人进了丁老太的院子,早已经围进去的村民,赶紧把路给他们让出来,一直让到丁老太的门口处。
  
      谢卓引着从安公主上了台阶,抬手正要去敲门,却听到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女人声音。
  
      “哎哟,家里来客人了?是找我家老太太的吧?”
  
      孟氏快步走上来,一边乍乎,一边想去拉从安公主的手,被谢卓冷冷拦住,撇了开去。
  
      她丝毫不觉尴尬,自己把手收回来,抿了抿头发,笑的整张脸都挤到一块去了,多扑的粉在脸上打成了折子,一条一条的。
  
      “老太太在屋里呢,看到你们肯定很高兴,也不知您是……”
  
      她在此处把话顿住,想着一般的人,该接下去介绍自己是谁了,可她等了一下,这群人里一个也没回她。
  
      孟氏有些尴尬了,但仍不遗余力。
  
      先上去“呯呯”敲了几下丁老太的门,朝里面喊:“娘,家里来了客人,您看看是不是路家里的老亲戚呀,赶着马车来的。”
  
      然后又快速下了台阶,赶着村民说:“都看什么看,地里的庄稼不收了?快走快走,就是来了客人,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来看去的。”
  
      村里人自知她的禀性,看到她出来就纷纷翻起白眼,现在被她一驱赶,更是生恼。
  
      有些平时就跟她不对,当下就说起了风凉话:“你家的亲戚?你家亲戚,怎的也不理你呀?”
  
      “孟淑芹,你莫不是看人家乘马车来的,是个有钱的主,又上赶着去巴结吗?”
  
      “可别巴结错了,跟那吴秀才一样,再把祸水引到家里来。”
  
      孟氏被他们说的气死了,胸口都起伏不定。
  
      当着贵亲戚的面,她又不好撒泼了骂出来,只能尽力与他们分辩。
  
      可现在的丁家早不比从前,丁老二家也成了村里的笑话,人们才不在乎她分辩什么,只管嘲笑。
  
      门台上面的从安公主,只是眼角往这边瞟了一下,连神色都没动一下,示意谢卓接着敲门。
  
      外面吵吵嚷嚷半天,就算丁老太不理,可门不断被敲响,也敲的她心烦。
  
      她握紧拐杖,颤颤威威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子抖了几下才站稳了。
  
      深陷下去的眼窝,还有迅速消瘦的脸颊,把颧骨衬的更高,瘦骨嶙峋的。
  
      嘴巴周围的皱纹更多,收在嘴唇处,像一个手工失败的千褶包包子。
  
      她走的极慢,每往前一步,腿就颤一下,全身的力气,好像都靠那根拐杖支撑着。
  
      好不容易挪到了门边,已经像走了很远的路,站在那儿喘了好几口气,才伸手把门打开。
  
      门外,先进入丁老太眼睛的是谢卓。
  
      但他一句话没说,反而往后退了一步,把身后的从安公主和李嬷嬷露了出来。
  
      丁老太一看到这两人的穿着打扮与气质,心头就猛震一下,突然就窜上了恐惧感。
  
      她本来就扶着门的手,似乎是本能的,想把门关起来。
  
      可谢卓的手比她快,已经先一步推开,并且给从安公主腾开路。
  
      从安公主从门边进去,李嬷嬷跟在她身侧也进去,这才顺手把门关上。
  
      夏卫方则留在外面,横身立在门前,挡住了其他要进去的人,也挡住想扒着门缝看热闹的人。
  
      孟氏赶了一圈人,不但一个都没赶走,还跟人吵了一顿,也气的不轻。
  
      可一看到从安公主他们进屋,她又忙不跌地奔过来,想一并进去看看。
  
      才到门边,就被夏卫方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他连话都没多说,只不咸不淡地看了孟氏一眼,正卯足劲往前冲的孟氏,就怯怯地收了脚。
  
      “那个,我就是想看看老太太屋里有没茶水?”
  
      夏卫方没应,也没动。
  
      她自己又说了几句,见对方一直不理,而且没散去的村民又一直在嘲笑她。
  
      只得下了台阶,打算先回家去。
  
      还在心里琢磨,人都到家里了,也不在这一会儿,等他们出来时,自己再来也不迟。
  
      她一走,看热闹的又进不了丁老太的屋,顿时少了许多兴致。
  
      有些地里特别忙的,就先走了。
  
      之后,陆陆续续又走了不少,到冯氏来的时候,丁老太的院里就没剩几个人。
  
      村里人看到她,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围到人家院子里看热闹,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干脆也走了。
  
      冯氏到了丁老太的门前,还算客气地问守门的夏卫方:“你们是老太太老家的亲戚吗?”
  
      夏卫方应了一声。
  
      冯氏又道:“那屋里要茶水吗?我去端一些来。”
  
      夏卫方平淡又不失礼貌地答:“不用了,多谢!”
  
      冯氏看对方不像好惹的,也不便多说,就转身回去,倒是叮嘱他儿子,注意着丁老太的门口,别出什么事了。
  
      再说从安公主他们,进了丁老太的屋里后,先把屋里的灯点了起来。
  
      没办法,这里面实在太暗,窗户上的灰不知多久没有打扫,早就把窗纸糊严实,光也透不进来。
  
      门这会儿又关着,虽是白天,里面竟然像夜里一样阴沉无光,还透着冷幽幽的气息。
  
      等一盏灯在里面亮了起来,才看到丁老太还在门口处站着。
  
      她双眼睁的巨大,本来就深陷的眼窝,这个时候好像固定不住眼球似的,直往外凸。
  
      两只手已经抖的连拐杖都拿不住,身子更是站也站不稳,已经靠到了门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但她就是害怕。
  
      李嬷嬷撑了灯,往她这边走过来。
  
      她把灯提高了些,照到丁老太的脸上,仔仔细细从那皱褶遍布的沟壑里,分辩当年的影子。
  
      太多年没见了。
  
      当初在仪元皇贵妃的宫里时,她又是个粗使宫女,平时往前殿去的都不多,并不是谁都认识的。
  
      但幸好,语蝶那时是个得宠的宫女,既是她不认识别人,但仪远皇贵妃宫里的人,却不敢不认识她。
  
      隔了这么几十年,在李嬷嬷仔细的辩认下,还是找出了一丝往昔的影子。
  
      她看着丁老太的眼睛,轻轻唤了一声:“语蝶姐姐?!”
  
      丁老太的瞳孔,在听清她唤的是什么时,瞬间放大。
  
      她手里的拐杖“当”地一声落了地,还靠在门上的身子,颤了几颤,突然就往下滑去。
  
      谢卓在后面托住了她,并且及时拉了把椅子过来,把她安置进去。
  
      都不用多说,只冲着她刚才表现,已经知道她就是当年的语蝶无疑。
  
      从安公主终于走过来,站到她面前,定定看着丁老太的脸。
  
      她与丁老太不熟,出生没多久,仪元皇贵妃便遭了难,语蝶也出了宫,所以根本不记得这个人。
  
      但,她既然跟自己的女儿有关,从安公主自然会好好和她说话。
  
      从安公主看了一会儿她,轻声开口问:“真的是语蝶姑姑啊?!”
  
      丁老太僵在椅子里,一动也不能动,只有脑子里,还有一丝念头。
  
      她完了。
  
      今天就是她一生的终结,再无来日。
  
      她其实是个极聪明的人,年少的时候是,年老了也仍然是。
  
      如果今天来的只有李嬷嬷,她定然是不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