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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于爷好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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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妮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红红的眼睛。
  
  于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脸白的像纸一样,嘴唇却像是在滴血。
  
  眼睛里原本的眼白,这会儿都成了红色的,怔怔看着还握住他的手的傻妮。
  
  也就是片刻功夫,他突然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直接往外冲去。
  
  用力太大,傻妮又没及时松开他,所以一下被他带翻在地。
  
  根本没觉得痛,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时,一手抓了桌上的药和银针,跟着于渊就往外面跑。
  
  她出来时,于渊已经冲到门外面,翻了篱笆院门,往更远处跑去。
  
  傻妮半刻不敢停,紧着步的追他。
  
  可她无论是在体力,还是武功上都跟于渊差的太远,刚追出门时,还能看到他的影子,跑了一小段,却是一点也看不到了。
  
  但她并没放弃,而是寻着他消失的方向,一路往前跑。
  
  于渊在毒发的时候,中间也是要用药的,而且要一个时辰用一次。
  
  这些药傻妮现在都拿在手里,她必须得找到于渊。
  
  黑夜里,她脚步如飞,跑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耳边的山风“呼呼”而过,傻妮毫无所觉。
  
  不知跑了多远,差不多又回到了小灵山山脚,才看到于渊的影子。
  
  他正在用力劈着一棵树。
  
  徒手。
  
  不知用了多大力,碗口那么粗的树,一下子就被他劈倒在地,枝叶砸起地面上的土尘,扬了傻妮一身一脸。
  
  他侧头,看到有人来到身边,转身就朝着傻妮攻击过来。
  
  速度之快,好像龙卷风。
  
  可人冲到了跟前,看清那张脸,却一下子又像清醒过来,握紧了渗血的拳头,一步步往后退去。
  
  他退了几步,意识并未清醒,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一下子扑将过来。
  
  但也并未挥拳砸傻妮,更未像之前那样去掐她的脖子,只是握紧两个拳头,像是极力握着自己,不能出手一样。
  
  他的两手在身侧垂了片刻,突然抬起来,在傻妮面前犹豫一下,然后极其矛盾地架到了她的肩膀上。
  
  傻妮大气都不敢出,亦不敢做什么刺激他的事情,只静静站着。
  
  明明心里害怕,却是半点也没露出来。
  
  她脸上带着柔柔的,月光倾下来的银辉,目光里既温和又恬静,如这夏夜里的微风,让人舒适无比,却生不出半点伤害之意。
  
  山风吹动了几丝她的发丝,往前飘了一点,就扫到了于渊的脖颈上。
  
  他的手松了一些,但眼睛还是红的,直直看着面前的女子。
  
  过了许久,才慢慢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怎么跟来了?”
  
  这句话是清醒的,傻妮赶紧回他:“我不放心你,拿了药来给你吃。”
  
  于渊怔怔看她片刻,一下子把头别到一边,手也松开,转身又去对付身边的树木。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动作也极快,那棵本来就倒下的树,不过片刻功夫,就被他把枝叶削了个干净。
  
  地上铺着残枝败叶,而于渊的手上,早就血迹不堪。
  
  傻妮站着没动,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身边的树木摧毁的差不多后,他突然抬头,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咝”的一声,胸口那里就被他扯开一块。
  
  傻妮抬头看天,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拿出一粒药过去,塞进他的嘴里,又在他背后扎了一扎。
  
  原本正狂躁的于渊,终于安静下来,目光迷蒙地看着她,半天没动。
  
  傻妮温言哄他:“大公子,这是药,你快吃下去,吃了咱们就很快能好起来。”
  
  这时的于渊已经清醒六七分,他知道嘴里的是药,也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只是脑子仍然不受控制,不时在清醒与混浊之间乱跳,让他很是不安。
  
  而且也跟过去不所不同。
  
  过去他毒发的时候,虽也会颠狂,但并没有真正去毁坏什么东西,就是在树林里乱跑而已。
  
  只有当别人拦他的时候,他才会动手。
  
  所以在天气不太冷的时候,既是家里没人,他和沈鸿也会去山上,以免伤到别人。
  
  那种时候,他脑子是真的不清楚,只知道特别暴躁,身前身后总像有幻影似的,不知是他追着别人跑,还是别人追着他跑。
  
  可这次却不同,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很想自己控制一下,又实在控制不住,介于清醒与糊涂之间那会儿,他就特别想发泄。
  
  嘴里的药慢慢化开,特别苦,他试着咽了一下,还真咽下去了,只是咽下去之后,心口处跟烧了一把火似的,热的他特别难受。
  
  而傻妮握着的他的手,却是冰凉一片,连整个身体都没一丝温度,僵冷僵冷的。
  
  已趋全圆的月亮,高高地挂在空,晕黄的月光安静地撒向地面,也照在于渊的脸上。
  
  傻妮只看一眼,就心疼的不行。
  
  上面又爬上了一条条的线,因为不是白天,看上去是黑的,密密地从脖子处一路往上,至下巴,至耳后,像一棵大树的树根爬到了他的身上。
  
  她再次出声哄于渊:“大公子,我再给你行一次针吧。”
  
  于渊没回她。
  
  傻妮便把银针从包里拿出来。
  
  她以前没行过,但看沈鸿做了无数次,也听他细细讲过各处行针的穴位。
  
  她扶着于渊,在铺着枝叶的地上坐下,又把银针摊开,放在一旁的地上。
  
  手重新握住于渊的手腕时,先轻轻摩索两下,这才轻声道:“行针得把衣服解开。大公子,你不用紧张,我是……我是项希音,是你的妻子,不会伤害你的。”
  
  她说话的声音一直很轻,像林间的山风,轻轻抚过于渊的面颊,抚过他的身体,一点点让他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终于,于渊把握着拳头松开,肩膀也垂了下去,连脑袋都偏了偏。
  
  傻妮看了下他的眼睛,才伸手去解他颈间衣扣,解开以后,又把下面的束腰也解开,这才把他的衣服慢慢敞开。
  
  幸好是盛夏,外面不算冷,要是冬天这样,一遍针行完,怕是人都要冻死了。
  
  既是如此,傻妮也怕风把他吹着了,所以衣服并未完全脱下来,还都虚搭在他身上。
  
  她在前面行针时,就用细细的手指,先在于渊的身上按准穴位,然后再扎进去。
  
  每扎进去一根,都会抬眼看于渊一眼。
  
  见他不动,就朝他轻轻笑一下,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地道:“对了,就是这里,很快就好了。”
  
  于渊:“……”
  
  沈雁之教的徒弟还真是……跟他一样啰嗦。
  
  前面扎完以后,把他的衣服掩起来,又去扎后面。
  
  于渊坐着不动,傻妮的动作便快一些,也稳一些。
  
  直到把所有该扎的穴位都扎上,才又轻声问他:“大公子,你感觉现在怎样了?”
  
  于渊并未说话,只是皱眉看着她。
  
  体内的躁已经被暂时压制住了,他现在没什么感觉,但是看她坐在面前,心思一时又有些乱。
  
  这种乱,与毒发时的颠狂不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说是令人烦躁,似乎又带着一些欣喜。
  
  可总也不定,而且胸口处的热意,久久不散,弄的他还是很难受。
  
  傻妮见他不说话,又怕针出了什么问题,就掀着他的衣服去检查。
  
  哪知手才刚一伸出去,就被于渊一把抓住。
  
  他的力气还是很大的,抓住她的手后,她一点也动不了,只拿眼睛紧紧看着他。
  
  于渊想,她还是害怕了。
  
  也正常,一个普通的丫头,看到他这么一个人,怎能不怕?
  
  可她既是怕,也一声不喊,还轻声哄他:“我只是看看针是不是掉了,不会做别的事情。”
  
  片刻,见于渊不动,她长长的眼睫便垂下来,遮了目光,声音越发温柔似水:“不看了,就这样也好。”
  
  她将手轻轻搭在于渊的手上,给他暖着手指。
  
  *
  
  折腾了一宿。
  
  又是行针,又是吃药,到天亮的时候,于渊还没好。
  
  但也没有再发起狂,只是把手从傻妮的手中抽出,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两人在外面坐到天亮,听到庆福他们找过来,傻妮才从他怀里直起身。
  
  还不忘低声跟他解释:“这是来找我们的,他们都是好人,可能是叫咱们回去吃饭吧,我过去看看就来。”
  
  于渊松了手,看她往回庆福他们走去,就把眼睛闭了起来。
  
  傻妮紧着脚过去,迎住往这边赶的人,把他们拦了下来,没靠近于渊。
  
  细心跟他们解释:“大公子现在还未完全好,你们先回去吧,等他好一点我就带也他回去了。”
  
  庆福探着脖子往于渊这边看,担心的很:“真的没事吗夫人?要不还是去镇上看看吧?”
  
  傻妮忙道:“没事,我给他吃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就算有事,去镇上也无用。
  
  庆福他们更是解决不了,所以在确定他们只是在此处休息,也就回家去了。
  
  只是把饭食做好,都盖在厨房里,好让他们回来吃。
  
  于渊靠坐在一截树干旁,听着他们在那边低声说话,脑子已经能正常想一些事情。
  
  他不太清楚自己后面还会不会犯,所以这会儿确实不想回去。
  
  可陪了自己一夜的姑娘,明显看出来又累又乏,于渊是想让她回去休息的。
  
  不过他也知道,就算此时自己说,她也不会走。
  
  她表面看起来柔弱,其实最为执拗,认准的事情,总是会一直坚持下去。
  
  对别人来说,这性子是好的。
  
  但至于她的身上,于渊又会觉得太苦,他宁愿她能事事想开,也能放开,也就没那么多心事了。
  
  正胡乱想着,傻妮已经回来了。
  
  抿着嘴唇朝他笑笑,就又挨着他又坐了下来。
  
  也没催他回去,只是轻声道:“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吧,我觉得在这里坐着还挺好的。”
  
  这话似是染着魔力,于渊明知她是在安慰自己,可还是往她身上靠了靠。
  
  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吸了一下鼻子,闻到她身上惯有的药香味。
  
  听到耳畔的姑娘,轻声哄着了道:“大公子,又该吃药,咱们再吃一颗,好好休息,很快就好了。”
  
  她的口吻像哄小孩子,于渊心里好笑,却还是把嘴张开,任她把一颗药丸放进去。
  
  微凉的指尖碰到他的嘴唇时,于渊心里莫名颤了一下,目光从眼皮下出来,看到面前人的身上。
  
  他们的衣服早就换过好几遭,傻妮现在身上穿的一身,是浅青色的上衣,下配黑色襦裙。
  
  是乡间女子最寻常的打扮,可在这个微风拂面的清晨,看着她就像一枝刚盛放的花儿,而且是颜色特别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