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华天宗太上长老顾德水的气息，即便已经有了回转，但是眼下的他，无比的虚弱，就仿佛随时都能死去。
他的胸前肋骨，已经尽皆粉碎，只是丹药之力，在缓慢修复着。
但即便能够恢复，可他这辈子也许都不可能再施展劲力了。
因为，他的双手已经被废，他的肋骨粉碎，他的丹田，甚至也受到了牵连。
顾德水艰难的抬起头来，看着身前自己后背留下的血迹，忍不住的目露惶恐之色。
“咳咳！”
他一个心急之下，又忍不住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大长老，你没事吧？”
韦云祥见状，赶紧对着顾德水说道。
“我......我没事......”
顾德水艰难开口，想要运转劲力，可是他发现自己的丹田之中虽然有劲力，可却没有动静。
他的丹田，已经出现了损坏！
这一刻，顾德水的脸上，才终于浮现出了浓郁无比的害怕之色。
不管他受了多大的伤势，只要能够修炼，对他来说都不算大事。
但是眼下，他竟然无法运转劲力，这后面代表的东西，顾德水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我的丹田损坏了！”
顾德水发现自己的丹田之中还有劲力，可是其内劲力却无法运转，一抹浓浓的颓然之色，浮现在了脸上。
这说明，他这辈子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甚至，他失去双手，简直比普通人还要落魄。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他身前不远处那个一脸淡漠的年轻人。
顾德水这一刻才真的是对周凡产生了一种浓浓的惊恐！
虽然之前他的右手被周凡废掉，可是他自己实际上没有施展出真正的实力。
但直到自己那一招“破风拳”，被周凡轻易抓住，而后自己被周凡踹出一脚身受重伤后，顾德水终于明白了，周凡的实力，远远超过他！
甚至，周凡极有可能是圣境！
少年圣师！
但周凡却是没有施展灵力，这让顾德水内心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咳咳！”
顾德水看着不远处的周凡，艰难开口。
他的气息很虚弱，但好在，体内的丹药，已经产生了药效。
他的命，保住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服了么？”
周凡淡笑一声，旋即抬起了脚步，对着顾德水走了过去。
“我说你们华天宗只是跳梁小丑，你服否？”
“我为了化解因果，来华天宗报仇，你服否？”
很快，周凡走到了顾德水的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而一边的韦云祥，作为所谓的华天宗宗主，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因为，此刻的他，即便是想说话，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且，他还承受着浓浓的压力。
周凡在他身边，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可韦云祥就是感觉自己全身仿佛被无穷的压力包裹。
“不说话了？”周凡再次一笑，“之前不是很狂么？所谓华天宗的大长老，也不过如此。对了，这次，我让你叫你们华天宗的圣境出来，你是否还反对？”
闻言，顾德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恩？还不说话？你倒是很有自尊。”
周凡笑了笑，抬起脚来，狠狠踩在了顾德水的胸口处。
原本顾德水胸口处的肋骨，已经被丹药治疗，但是眼下，它们遭受重击，其中的丹药之效，瞬间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遭此痛击之下，顾德水下意识的惨叫了一声，同时一口鲜血也是再次喷出。
那苍老的声音，让韦云祥听了，都是不由一阵心惊。
但，即便如此，顾德水还是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他固执，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弱小。
“还不开口。”
周凡点了点头，旋即右脚一动，就欲再次用力一脚踩下。
这一次，如果周凡真的踩下，那么顾德水是极有可能当场殒命的。
毕竟，此刻的顾德水，已经受伤极重。
“尔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道极为苍老的暴怒声，从远处天际，猛地传荡而来，恍若滚滚洪雷，声震四野！
同时，一道身穿白袍的身影，飞快掠来，转瞬临近。
“有何不敢？”
周凡淡笑一声，旋即右脚猛地用力，狠狠踩在了顾德水的胸口之上。
“噗嗤！”
这一口鲜血，乃是顾德水的身体承受了太重的打击而下意识的狂喷而出。
而顾德水的肋骨，已然全部粉碎，并且它们镶嵌在了顾德水的肉体之中，破坏了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