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双重谜案（结束篇）
双重谜案（结束篇）
5.
2019年12月16日上午9:30天气：晴
汇报完情况后开完专案会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大家都没有睡觉。就又开始忙着自己的工作。
王晓问当时刑侦队大队长朱璋：“现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有点遗憾？”
“肯定有点遗憾，毕竟这个案子都过了这么久，但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朱璋回答说。
“没办法。这个凶手还是挺会伪装，所以才能让我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线索。”
“我最近又去看了殷萌的父母和杨扬。虽然他们看起来没什么，但是提起殷萌，他们还是会伤心。特别有时候杨扬自己会躲在房内一个人抱着妻子的照片偷偷地哭。杨扬和殷萌的孩子早就已经睡了。”
“那杨扬的孩子有没有问过她的母亲去哪了？”王晓问道。
“有肯定是有的。但是每次都被杨扬和殷萌的父母忽悠过去。我感觉杨扬的孩子她已经发现了。”
“他们怎么忽悠过去的？”
“就是说他母亲去外面出差学习了，但他女儿怎么也不相信，虽然没有明说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看的出来，杨扬女儿的眼神明显是不相信她爷爷奶奶的话，而且也不相信她爸爸的话，所以我感觉她女儿是知道他们骗她的。”
“那你有没有问杨扬的女儿这件事？”
“有的，但是她不让我告诉她爸爸，因为她怕她爸爸担心，所以我问她的时候，她就告诉了我。”
“原来她女儿知道这件事。然后她女儿还有没有说什么呢？”
“她说她之前问过她爸爸，照片上女的是谁，爸爸说是我的妈妈。她问那妈妈去哪儿呢，爸爸回答，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出差了，要过很久才回来，但是她知道妈妈已经死了。”
“这个小孩看起来可真懂事啊。”
“是的。”
“她还说那是她和她妈妈最后的一张照片。我听到这句话也很难受，而且我看到她的眼眶湿润了，留下了一滴眼泪，但是她很坚强。”
大家都听完朱璋的话，都替那个小女孩感到可怜。
上午十时许，刑侦队领导姚局赶赴现场听取了当时办案民警的案情汇报和法医的尸检报告，并与办案民警一起分析案情。
姚局指出：“当时发生此案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在校园内，犯罪嫌疑人手段如此残忍，极为少见，这在社会上产生了十分恶劣的影响，要求侦查人员们一定要克服工作不便的困难以及距离案件发生的时间久远的困难，抓住有利时机和条件，力争尽快破获此案。”
“好的，明白。”所有侦查人员都充满信心地说。
“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办法侦破12年前的案子。”邓恺说。
“先别急。我来安排一下工作，第一组民警对当时案发时段内在校园活动的人员逐人进行＇时空定位＇，用排除法逐步缩小嫌犯范围。第二组民警外围走访可疑的人和事。第三组民警调查被害人当天详细的活动情况及平时接触人员。”
“明白了。”
“但是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他们还记得多少呢？”
“这个我不能保证，但是这肯定很重要。所以我们必须问清楚。”
姚局安排完工作后，便离开了会议室。其他的侦查人员又在接着开专案会。
下午两点半左右，各小组的侦查工作仍在雨中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侦查人员向姚局汇报：“学校里那几位的老师都不记得了大部分的内容，只记得某些。”
“那就她记得多少算多少。”
“明白了。”
其他侦查人员从2007年3月8日在学校未出去的十几位教师及家属中了解到：当天下午在学校活动的人员主要是该校附近的一些学生和年轻人，另有4个不认识的骑摩托车的外地年轻人，一部分学生在学校操场上打篮球，还有一部分学生在教师宿舍乒乓球台前打乒乓球。
之后，王晓又打了一个电话到姚局，他说：“我们现在只了解到以下信息。”
王晓把上面侦查人员所收集到的信息重新说了一遍汇报到姚局的手上。
此时，姚局立刻在电话里下命令：“必须尽快调查这些人是否真的在学生，有没有人做相互印证。”
“明白！”
王晓立刻对调查组和疑案组的侦查人员吩咐道：“我们必须查清楚那些人有没有相互印证，有的话必须登记在册。”
所以，侦查人员对当天下午发案时间段的人员活动情况进行了定位和相互印证，并一一登记在册。
走访调查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六点左右，王晓提出请大家吃顿饭再回办公室。
16日晚8时许，从外面吃饭赶回的刑侦队的大队长王晓又再一次主持召开了专案会议。
会上，侦查人员及技术人员分别汇报了当日的工作情况。由技术科科长叶子率先发言。
“我们技术人员结合现场的勘查及尸体解剖情况认为：犯罪嫌疑人对学校内的环境比较熟悉，应是当天在学校内的活动人员或者学校里的学生。犯罪嫌疑人作案后应是翻校内西头一段较矮的院墙逃离现场，所以凶手的身上极有可能有伤或沾有死者的血迹，但排查结果是，已登记在册的人员都已排除有作案的可能。”
就在侦查人员的工作陷入僵局之时，当晚10时许，从外围调查走访回来的侦查人员带回了一条重要线索：案发当日2007年3月8日下午3时许，在校内死者家门前打乒乓球的该校初二学生牛弘突然失踪，经调查，牛弘平时喜欢打乒乓球，当日下午他邀同学到学校打球，平时都是打球结束时结伴而归。这天下午4时许他打球中途上厕所后就一直未归，且不知去向。
“按照现在已经过了12年来推，现在那名初二学生应该已经27-28岁了。你们当时调查询问牛弘家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牛弘吗？”
“有的。但是当我们紧紧盯着他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闪躲，不愿和我们有接触的眼神，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