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是做不到的。”凌霄云眸色静深的看着眼前那双纯净无暇的星眸，薄唇轻启，吐出了几个没有温度的字眼，“离开厉司宸。”
离开厉司宸……
林燃的头脑里，一直回放着六哥离开办公室之前，留下的这几个字。
如果能换来阿景多活几年，她离开厉司宸，似乎也是值得的。
相信就算让厉司宸来选，他也一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毕竟他在得知了厉司景有可能会死的事情之后，立刻就来拜托六哥救那个老妖婆了。
他，早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除了一开始不知道隐情的时候，对他很生气。
后来得知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厉司景，便可以理解他了。
厉司景毕竟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
他的选择很正确。
林燃的手里，此刻正捏着一颗苹果，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把手术刀，在苹果上仔细的雕着花儿。
雕花儿是和四哥凌霄墨学的，难的她学不会，只能雕雕这种小儿科的玫瑰花。
大概雕了第五朵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里突然响了。
林燃的视线往手机上瞟了一眼，停留了半秒钟，便收回视线，专注在雕花儿上。
手机铃声持续了一会儿之后，自动挂断。
林燃刚好雕完最后一朵花儿，放下手术刀，她抄起桌面上的手机，拇指落在关机键上按了几秒，看着屏幕上出现的提示，最后毫不犹豫的点了那个叉。
将雕好的苹果放在了办公桌上，林燃起身穿好外套，拿上包包，走出了凌霄云的办公室。
许是在里面待的太久，林燃走到太阳下，冬日暖阳，照在身上，驱散了一点她身上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