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养妹，我对她没有仁至义尽？”厉司宸的语气里，不由得带上了浓重的厌恶。
“可她要的不是你的仁至义尽！”
“她要什么我就得给？”厉司宸的声音里是冰冷彻骨的寒意，“只有燃燃才有这个特权，无论她想要什么，只要她要，只要我有，她要不嫌弃，连命我都可以给。”
厉司宸和姚子俊的对话，全都被躲在卧室里面的厉凝雪听的一清二楚。
不甘心的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她觉得自己再听下去，一定会愤恨而死。
于是从卧室了走出来，没有依靠轮椅。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继续演戏的必要了。
依旧没有多看姚子俊一眼，她的视线直接落在了厉司宸那张令她魂牵梦绕了十年的俊脸上。
“宸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如果没有林燃，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可能。”厉司宸回的斩钉截铁。
“你都不愿意认真的思考一下再回答吗？”厉凝雪笑的有些凄惨，“明明在林燃出现之前，你是在乎我的，你会替我训斥厉司景，也会维护我，可是林燃出现之后，你就再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厉司宸松开了姚子俊，站起身来看向厉凝雪，“我那不是在乎，也没有帮你，而是不想司景误入歧途，你要是真的因为司景的欺凌而自杀，她的人生就会有污点。”
厉凝雪仿佛一瞬间被点醒，仅存的那丝幻想也被抹杀掉了。
她仔细的回忆，厉司宸开始看得到她的时候，就是从她试图自杀那天开始的。
她把他当作救命稻草一样想要抓住，到头来他只不过是在为他的亲生妹妹着想。
因为如果她真的死了，厉司景的人生也会跟着毁掉。
“从前我不讨厌你，但也没有到厌恶的程度，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忍无可忍的么？”